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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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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門關上的一瞬間,季薇又能感到了那股奇怪的視線,好像有什麽人在看著似的。那種感覺最多的地方是臥室和門口,她走進臥室,和衣坐在床/上,靜靜地躺著,裝出她從沒有外出過的樣子。

季薇是個文靜的女人,清秀可人。漆黑的頭發如同黑色的綢緞,柔順發亮。鵝蛋型的臉,紅潤的嘴唇有著瑩亮誘/人的色澤。鼻子小巧,眼眸烏黑如浸了水的墨玉。突然她睜大眼睛,盯著頭頂上的吊燈。

喀噠,臥室的門開了。季薇的視線從吊燈轉到門口出現的那個人身上,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孔瞬間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意:“少言。”

“你醒著嗎,我以為你還在睡。”餘少言看到季薇躺在床/上,便問她。“肚子餓嗎,今天你想吃什麽,我給你做。”說話時,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,有看沒看的拿出兩個人的結婚證,翻開來看了一下,又輕輕合上,放回到抽屜中。回頭又說,“想好了嗎?”

季薇坐起來,從身後摟住餘少言,臉頰貼在他的背上。他的體溫透過襯衣和外套傳到她的臉上,他的氣息慢慢滲到她的鼻中。只是餘少言不會看到她臉上的表情,五味覆雜,難以形容。緊鎖在一起的眉頭,似著有下著什麽堅難的決心。最後她才緩緩開口說:“我想還是出去吃吧,好嗎。”她閉上眼睛,因為她的決心讓她痛苦。

餘少言楞了一下:“你想到外面去吃。”

“不行嗎?”

“啊,不是。我只覺得怪,你——”餘少言沒有說後面的話,因為自從季薇失憶之後,不會再向他提什麽要求,一向都是聽他的安排。“我在外面等你,你想換身衣服出來。”就在餘少言起身要離開時,季薇拉住他的手讓他轉過身。他的手,寬厚幹燥沒有繭,手指均勻細長。季薇擡頭看他,眼中透出惹人愛憐的目光。隨即,她半跪在床沿,雙手摟住餘少言的脖子,送上自己柔軟的嘴唇。

那淡淡的餘香讓餘少言一時楞住,她濕滑的舌/尖像長小蛇在他的嘴角邊輕輕撥動,不僅僅是他的嘴唇,還有他的心。“嗯……”季薇的身子輕輕顫動,發出嬌柔到能讓他全身酥/麻的聲音。指尖觸在他的臉上,四眸相對,“……愛我。”

她簡短的一句話,讓餘少言全身如同火山噴發,理智在一瞬間被拋到腦後。雙手摟住這個懷中的女人,力道之大只想把她永遠禁固在自己身邊,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視線哪怕是半寸的距離。“季薇……”餘少言的熱情轉化成了動力,她之前的突然的舌/吻早起挑起他的欲/望。

那些少許的情/欲被不斷的擴張,膨脹,不但充滿了他的整個身體,還在繼續。兩個人同時倒在床/上,餘少言不顧一切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,手指早在大腦發出指令之前開始行動。她細滑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,他的舌頭在她的嘴中肆意掃蕩。吮/吻的聲音伴著她嬌弱的喘息聲,一波接一波刺激他的大腦皮層。“我愛你,季薇,我愛你……”他沙啞的聲音在季薇的耳邊響起,她仰起脖子,讓他吻遍自己的全身。

煙花綻放,絢爛奪目。季薇雙手抓在餘少言的肩膀,指甲快要掐入他的皮肉之中。他帶給她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沖擊,還有心靈上的不可言喻的感覺。他的手沿著她的腰到腿,在到腳踩,輕輕擡起她的腳。溪間的清泉滲向四處,讓他如魚得水,如虎添翼。兩個人,用最原始的動作表達自己的心意。

“少言,我愛你。”季薇閉上眼睛,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。她咬了咬略有紅腫的嘴唇,在他的撞擊之下,她威到自己的身體快要七零八落。可心卻被什麽東西給填充得滿滿當當。那些甜甜的東西在慢慢滲出。“嗯……”他給了她一個信號,他要進行最後的沖刺,季薇睜開迷蒙的眼睛,與他的目光相對。

“季薇,我要……”餘少言發出沈悶的嘯聲,釋放體內的能量。他趴在季薇身上,兩個人的汗水與身子都融合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餘少言這才支起手臂,愛憐地看著季薇,“為什麽……”

季薇側過臉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餘少言要離開時,季薇又抱住他:“再等會兒好吧,不要……那麽快……離開我。”她那張臉想哭卻又強忍著不哭的臉,讓餘少言不忍心傷害。激/情時的熱度慢慢退去,變成了暖暖舒適的體溫,沒有任何相隔的東西,兩個人的體溫互相傳遞。

“去洗個澡,我帶你出去吃飯。我想你應該是又餓又累。”有很多事等著餘少言去處理,他可以累,可以苦,只要一起到還有這個女人在家中等著他回來,讓他做什麽再苦再累的事,他也心甘情願。

“好。”季薇淺淺地笑了笑。餘少言一直認為,她笑起來非常的迷人。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,哪怕是生命都可以獻給她。恐怕這個世界上,再也沒有哪個女人值得讓他付出。“我先去洗澡。”季薇坐起來,留給他一個曲線優美的背影,雪/白的皮膚沿著頸部到腰,到翹TUN,再到大腿和小腿,再回到她的臉。連同她臉上精致的笑容一並消失在通往浴室的門後。

餘少言坐在床邊,隨手扯了被子蓋在腰下,這個讓他愛不釋手的女人,隨時都會向他散發出致使的誘/惑力。從第一次看到她開始,便是如此。不顧一切地愛上她,今生除了這個女人,他不會再想要其他。

可她的吻讓他感到了怪異。拼命的吮吻,仿佛要把一生的吻都在此時燃盡。時間滴滴答答流逝,餘少言輕搖頭。他認為自己想太多了,怎麽可能呢。他輕輕嘆笑,長舒一口氣,心中自我安慰:不會有事的,那些擔心應該是多餘,不會有事的……

**

桌上的餐盤內只剩下殘羹冷炙,服務員上前來詢問是否可以先行將餐盤收走。張浩然點頭應允,收走餐盤的服務員馬上泡來三杯綠茶,放到餐桌上。透明六角型玻璃茶杯中升起飄渺的白煙,很快消失在半空中,杯中根根碧綠的茶葉在水中妖嬈起舞,慢慢舒展開來散發出濃郁的茶香。

但這三個人的心思明顯不在茶香之上。張浩然先拿起杯子,喝了一口茶。在這之前,三個人已將自己所知的事進行了必要的交流,才發現原來對方的所想和自己的想法出奇的一致。

三個人對季薇都有看法。阮英低下頭,呆呆地看著杯中的茶葉:“季薇原本可以很幸福……可現在這樣子,對她而言不知是好是壞。”就在剛才,她把季薇的現狀告訴了張浩然和吳君生。“她被她先生用藥,所以才會每天都會失憶,我已經告訴季薇,不要再吃家裏的東西,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。”阮英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。

“你為什麽會說她被她先生用藥,世上有這種藥?”吳君生問。

“有沒有這種藥我不確定,但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。不過現在你問她,她也不會承認,因為她自己已經不記得她對我說過的話。所以她才會找我,讓我再告訴她不要吃她先生準備的東西,甚至是水。”

張浩然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難道剛才我看到季薇時她的樣子很怪。可你確定是因為吃了藥的原因?而且藥是被下在吃的東西或是水中。”

“季薇記得昨天的事,因為昨天她把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,所以,你看到了,結果很明顯。”阮英說,“我看還是喝的水比較可疑。”阮英揉揉自己的太陽穴,“季薇說她在喝過水之後去吻她先生,她先生很反感的推開了她。”

“他怕自己誤食。”張浩然說。

“極有可能……”阮英說,“可我現在不能打電話給他,也不能去她家裏找她。我看她先生說是在照顧她,到不說是在監視她。為什麽要讓她失憶,會不會拿她做試驗。”

阮英知道這種猜測沒有可能性,看得出來,餘少言以季薇的好並不是裝出來的,他的細心與耐性,在他對季薇的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看出來,他是出自真心。難以相信他會把季薇當成一個試驗品。“我收回我的話,我認為餘少言不會把季薇當成一個試驗品。”

“季薇會不會因為是她父母的死受了什麽刺激,才會——”吳君生提出自己的意見,“說到底,我不關心季薇,我只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柏青。他死得很冤,我一定要找出害死他的人。柏青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你,他想知道季薇的事,於是你帶他見季薇,我很想知道,他和季薇說了什麽——”

“如果不是試驗品,那麽應該是不想讓她想起什麽事,才會這樣?比如她父母的死?”張浩然說,“季薇的父親,也是我的老師。對他的死我感到疑雲重重。我所認識的季老師絕不是一個輕易會尋死的人,我不相信壓力大的說法。他們的死的光輝制藥脫不了關系。”

“季薇,嫁給了光輝制藥的總經理。光輝制藥的董事長成了她的哥哥。季薇的父母是這家公司的研發組重要骨幹,卻死於非命。研發項目並沒有受到影響,而是造成進行,並且新藥正處於測試階段。”阮英把自己知道的事簡單重覆了一遍,她想從中間找出事情的前因後果,可她找不出頭緒,越是連貫的事越找不到哪裏出了問題。“一個頭,兩個大。”

吳君生眼神犀利地掃了眼阮英:“所以,你才會去光輝制藥?”阮英楞了一下,默默地點頭。吳君生這才向張浩然解釋,“她以前是個警察。”

“哪個部門的?”張浩然問。

“經濟犯罪。”阮英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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